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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 07 v.40 98-110
“机器代人”还是“规模聚人”:制造业加速折旧政策的就业效应研究
基金项目(Foundation):
邮箱(Email): panyan2017@126.com;
DOI: 10.19343/j.cnki.11-1302/c.2023.07.008
中文作者单位:

南京农业大学金融学院;嘉兴学院经济学院;湖南大学经济与贸易学院;上海财经大学中国公共财政研究院;

摘要(Abstract):

基于2012—2018年各地区制造业分行业数据,本文采用双重差分法(DID)评估加速折旧政策对制造业就业的影响,结果发现旨在推动制造业转型升级的加速折旧政策带来了未预期的就业效应。一方面,加速折旧政策的实施加快了制造业“机器代人”的进程,提升了制造业劳动力质量。另一方面,政策实施产生的“规模效应”抵消了“机器代人”对制造业就业规模的负面影响,提高了制造业劳动力数量。上述两种效应在技术、劳动和资本三种不同要素密集型行业产生了差异化效果,使得劳动力资源偏向性地流入技术密集型行业,有利于推动制造业结构优化升级。进一步研究表明,加速折旧政策的就业效应会传导至宏观层面,影响地区间和产业间的劳动力流动。上述结论将对未来我国利用税收优惠政策推动制造业转型升级提供一定借鉴意义。

关键词(KeyWords): 加速折旧政策;制造业就业;机器代人;规模效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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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22年,我国制造业增加值达33.5万亿元,连续13年保持世界第一制造大国地位。资料来源:https://www.163.com/dy/article/I1D8Q5KTO5199NPP.html。

(2)《2021中国制造强国发展指数报告》显示我国制造强国发展指数为116.02,远落后于美国的173.19。

(3)鉴于研究目的,本文只研究加速折旧政策对5个制造业行业就业的影响,即生物药品制造业,专用设备制造业,铁路、船舶、航空航天和其他运输设备制造业,计算机、通信和其他电子设备制造业,仪器仪表制造业。

(1)考虑到制造业大类中“废弃资源综合利用业”和“金属制品、机械和设备修理业”与传统制造业行业差异较大,为保证实证结果的准确性,本文在样本中剔除了这两个行业。

(2)“天眼查”数据库包含1.8亿多家社会实体数据信息,其数据来源于全国企业信用信息公示系统、国家工商总局以及国家知识产权局等数据平台。

(3)参考刘行等(2019)的研究,为更精准地识别2014年加速折旧政策的影响,本文在基准实证部分剔除了2015年开始实施加速折旧政策的行业样本,样本剔除依据为《关于进一步完善固定资产加速折旧企业所得税政策的通知》。

(1)因篇幅所限,平行趋势图以附图1展示,见《统计研究》网站所列附件。下同。

(1)各地区制造业大类固定资产投资和累计折旧数据来源于《中国工业统计年鉴》与各省份统计年鉴,数据区间为2012-2018年,实证中固定资产投资和累计折旧指标均进行了对数化处理。

(1)实证中对新增机器人数量指标进行了对数化处理。

(2)参考李硕等(2022)的研究思路,本文选择以各地区制造业大类新增企业数量测度行业规模的变化。该指标背后的经济学逻辑是:若某行业新增企业数量更多,则可以在一定程度上代表更多的投资者进入了相关行业,行业规模扩张越快。具体而言,本文根据“天眼查”数据平台公布的微观企业注册地、注册时间、所属行业等信息,将其加总至地区-行业层面,得到新增企业数量指标,实证中该指标进行了对数化处理。

(3)行业内规模以上企业比重=(行业内规模以上企业数量/行业内全部企业数量)×100%。该指标构建的理论逻辑是:若某行业内规模以上企业比重越高,则代表该行业内企业规模总体水平较高。其中,规模以上企业数量数据来源于2012-2018年《中国工业统计年鉴》和各省份统计年鉴,全部企业数量数据来源于“天眼查”微观数据库。此外,参考林志帆和刘诗源(2022)的研究思路,本文在稳健性检验部分基于上市公司数据,以企业总资产和营业总收入作为企业规模的代理变量再次验证,结果稳健。

(1)因篇幅所限,稳健性检验结果以附表1展示。

(2)劳动力数量增长率=(本年劳动力数量?上一年劳动力数量)/上一年劳动力数量。

(3)科研人员数量数据主要来源于2012-2018年《中国科技统计年鉴》。鉴于《中国科技统计年鉴》仅包含各地区科研人员数量数据和制造业大类科研人员数量数据,因此本文按照各地区比例将各个行业科研人员数量数据分配到各个地区,得到各地区制造业大类科研人员数量的近似值。该指标背后的经济学逻辑主要有两点,一是科研人员大多具备较高学历层次和人力资本,若某地区制造业大类科研人员数量越多,可以在一定程度上反映该地区制造业大类整体劳动力质量较高;二是若某地区制造业大类研发人员数量越多,也在一定程度上表明该地区制造业大类研发活动较多,与研发活动相关的劳动力也更多。通常除研发人员外,与研发活动相关的从业人员一般具备较高的人力资本,因此也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间接反映该地区制造业大类整体劳动力质量较高。闫雪凌等(2020)采用类似的测度思路构建指标。

(4)2018年6月,《财政部税务总局关于2018年退还部分行业增值税留抵税额有关税收政策的通知》规定“退还增值税期末留抵税额的行业包括装备制造等先进制造业、研发等现代服务业和电网企业”。

(5)上市公司数据来源于Wind数据库和国泰安数据库。企业层面机器人应用指标参考王永钦和董雯(2020)构建,企业规模指标参考林志帆和刘诗源(2022)采用企业总资产和营业总收入测度。企业固定资产投资、总资产、营业总收入均进行了对数化处理。企业层面控制变量包括企业年龄、财务杠杆率、净利润、流动比率、前十大股东持股比例和所有权性质。

(1)因篇幅所限,安慰剂检验结果以附图2展示。

(2)与基准回归类似,为保证实证结果的准确性,本文在该部分删去了2014年开始实施加速折旧政策的全部行业。同时,在检验加速折旧政策对劳动密集型行业就业的影响时删去了2015年开始实施加速折旧政策的资本密集型行业和技术密集型行业,在检验加速折旧政策对资本密集型行业就业的影响时删去了2015年开始实施加速折旧政策的劳动密集型行业和技术密集型行业。

(1)人口净流入率=(常住人口?自然增长人口)/(上一年常住人口?上一年自然增长人口)。其中,常住人口数据主要来源于各省份统计年鉴以及统计公报。

(2)考虑到2014年加速折旧政策的适用范围除了5个制造业行业外,还包括服务业中的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为排除这一因素对实证结果的影响,本文在实证中将服务业就业人数减去了信息传输、软件和信息技术服务业就业人数再次进行回归,回归结果如表6列(3)所示。

(1)本文分别检验了加速折旧政策对制造业从业人员数量、生产性服务业从业人员数量和非生产性服务业从业人员数量的影响,实证结果与上述结论一致,受加速折旧政策影响较大的地区不仅制造业从业人员数量显著增加,生产性服务业从业人员的数量也有显著提升。结果如表6列(5)~(7)所示。

基本信息:

DOI:10.19343/j.cnki.11-1302/c.2023.07.008

中图分类号:F424;F249.2

引用信息:

[1]潘妍,杨晓章,王辉等.“机器代人”还是“规模聚人”:制造业加速折旧政策的就业效应研究[J].统计研究,2023,40(07):98-110.DOI:10.19343/j.cnki.11-1302/c.2023.07.008.

基金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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